,屏退了所有护卫仆从。庭院中,只剩下兄弟二人,相对无言。
良久,刘如意才颤抖着开口,声音哽咽:“皇兄……真……真的是您?您……您怎么……”
刘盈走上前,轻轻拍了拍弟弟那因激动和虚弱而微微颤抖的肩膀,扶着他回到书房坐下。
他亲自斟满两杯酒,将一杯推到刘如意面前。
“来看看你。”
刘盈的声音温和,“这些年,辛苦你了。独自镇守这西陲绝域,威震诸胡,令其不敢南顾,保我大汉西线安宁。只是……苦了你,再未踏足中原一步。”
刘如意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,烈酒灼喉,却比不上他心中的苦涩与感慨:“臣弟不苦!这是臣弟对皇兄,对四弟的承诺!只是……四弟他也……”
提到刘恒,他的眼圈又红了。
刘盈沉默片刻,也将杯中酒饮尽,缓缓道:“恒弟走得安详,我送了他最后一程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平淡却带着一种决绝:“只是,经此一事,我已决定,不再干涉大汉朝廷任何事务了。”
“什么?”
刘如意闻言,手中的酒杯险些滑落,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兄长,“皇兄!为何?可是朝中出了什么变故?还是有人对您不敬?”
他第一时间想到的,是有人逼迫兄长。
刘盈看着弟弟关切的眼神,心中叹息,便将那日未央宫外,与新帝刘启冲突的经过,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刘如意。
刘如意听完,先是震惊,随即勃然大怒:“刘启那小畜生!他怎敢如此!老四……老四那样一个仁厚念旧的人,怎么会……怎么会养出如此狼心狗肺、刻薄寡恩的儿子?!”
他气得浑身发抖,独臂紧紧握拳,仿佛要立刻提兵杀回长安问罪。
刘盈却摆了摆手,示意他稍安勿躁,语气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