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要任何人‘让’。朕若真想取,自会亲手去拿。就凭你……和你手下这些土鸡瓦狗,还拦不住朕。”
话音未落,刘盈不再停留,甚至不再多看刘启和那些绣衣使者一眼,拂袖转身,步伐从容而坚定,向着宫外走去。
他的背影在灯火下拉得很长,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孤高与决绝,仿佛与身后这座象征着至高权力的未央宫,以及宫中所代表的一切,彻底割裂开来。
刘启站在原地,看着伯父消失在宫门外的黑暗中,拳头紧握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,心中充满了被轻视的屈辱和一种难以言喻的、仿佛失去了某种重要依托的惊慌。
刘盈离去后,一直在偏殿关注着这一切的窦太后(窦漪房)快步走了出来。
她看着儿子那铁青而倔强的脸,心中叹息不已。
“启儿!你……你太冲动了!”
窦太后拉住儿子的手,语气充满了担忧与后怕,“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你伯父?你可知,你父皇在位这些年,每当遇到难以决断的军国大事,或是看似无解的天灾人祸,总会在关键时刻,得到一些莫名的指引或帮助……那些,很可能就是你伯父在暗中出手啊!他的本事,远超你的想象!你今日将他彻底得罪,万一……”
“母后!”
刘启不耐烦地打断了她,年轻气盛的脸上写满了不以为然,“您太过杞人忧天了!他是厉害,但那已经是过去!如今的大汉,是儿臣的大汉!儿臣不需要活在谁的阴影之下!更不需要靠谁的施舍和暗中帮助来坐稳江山!儿臣自有儿臣的手段!”
他看着母亲担忧的眼神,语气稍微缓和,但依旧坚定:“至于伯父……他既然选择了归隐,那就该彻底消失!只要他不来妨碍儿臣,儿臣也不会去打扰他的清静。但若他敢有异动……哼!”
他没有说完,但眼中的冷意已说明一切。
窦太后看着固执的儿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