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何尝不理解刘长对过去那种亲密无间的兄弟情谊的怀念?但他更清楚刘恒如今的处境。
“长弟,你糊涂啊!”
刘盈叹了口气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,“恒弟继位,名分虽定,然根基未稳。朝野上下,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?有多少人因朕……因朕‘早逝’而心生疑虑?他每日要应对的政务、要平衡的势力、要安抚的人心,何其繁重?他肩上的担子,比你想象的要沉得多!他哪还有那么多闲情逸致,像朕当年那般,与你们时常相聚?”
刘盈走近几步,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地哭泣的刘长,声音陡然转厉:“难道就因为你觉得他不够亲切,不够关怀,你就可以罔顾国法,擅杀朝廷命官,私设法令,甚至公然裂土封疆,视朝廷如无物吗?你可知道,你这般胡闹,给恒弟,给这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大汉江山,惹出了多大的麻烦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