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举动,在朝堂内外引发了轩然大波。知晓内情的史官愤懑不已,以头抢地,痛心疾首地质问新君:“陛下!先帝功盖寰宇,威加海内,岂可如此污蔑?此等行径,与桀纣何异?后世将如何评说陛下?”
许多受过刘盈恩惠、或真心敬仰其功绩的臣子也纷纷上书,言辞激烈之程度,指责刘恒忘恩负义,为了抬高自己而刻意贬低兄长,是赤裸裸的背叛!
面对如潮的反对和不解,刘恒心中有苦难言。
他何尝不知兄长是何等的雄才大略?他何尝愿意亲手将兄长的丰碑推倒,并泼上污水?
每一次在修正史书的诏令上盖章,他都感到心如刀割。
但他记得兄长的嘱托——为了减少时空扰动,修补虫洞,必须尽可能让历史回归“原貌”。
兄长的辉煌,本身就是最大的“异常”。
这个恶名,他必须背负。
“朕意已决!凡有再敢非议史笔者,以诽谤先帝、惑乱朝纲论处!”
刘恒只能强忍委屈,以帝王的威严强行压下所有反对声音,将修史工程强硬地推行下去。
他成为了史官和部分朝臣眼中,一个刻薄寡恩、篡改历史的“昏君”。
朝堂之上的风波,刘肥、刘如意自然知晓。
他们理解刘恒的苦衷,却也难抑对兄长刘盈的思念。
一次,三兄弟私下饮酒,刘肥已是微醺,拉着刘恒和刘如意的手,眼眶泛红:“四弟,如意……你说,盈弟他现在……在哪儿呢?过得好不好?那桃花源……真的就那么难找吗?咱们……咱们可是他的亲兄弟啊!”
刘如意也神色黯然,他这条命,乃至他们母子的平安,都是皇兄所赐。
如今皇兄悄然离去,连个当面道谢的机会都没有。
刘恒叹了口气:“大哥,三哥,朕……我也派人多方寻访过武陵之地,甚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