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出三根手指,字字如锤,“三个月后,老子亲自来校阅!队列不整者,滚!号令不明者,滚!弓马生疏者,滚!胆气不足者,滚!管你是楼兰的贵人,车师的勇士,还是蒲类后国的猎手,只要还他娘的是这幅吊儿郎当、不堪一击的熊样——”
他猛地一顿,声音如同炸雷,“统统给老子解甲归田,滚回去种地放羊!大汉的军营,不养废物!”
李广的威严和那“滚”字诀的威慑力,让校场上鸦雀无声。
那些原本还带着几分侥幸和旧习气的兵痞,此刻只觉得后背发凉,仿佛李广的目光已经将他们剥皮抽筋。
汉军教官们立刻接手,训练的口号声、皮鞭的破空声(更多是威慑)、以及士兵们咬牙苦练的呼喝声,瞬间充斥了整个军营。
没有人敢再懈怠,因为李广说“滚回去种地”时那冰冷的眼神,绝不是玩笑。
在刘盈的精心布局和贾谊、李广一刚一柔的完美执行下,这片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土地,正以惊人的速度焕发生机。
田野里,农人赶着牛,扶着新式的耧车,在解冻的土地上辛勤耕作。
减免的赋税让他们有了盼头,发放的种子让他们有了底气。
孩童的嬉笑声重新在村舍间响起,集市上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喧闹,商队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重新踏上丝路。
军营中,变化更为显著。
散漫的聚堆闲聊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整齐的队列操练和震天的喊杀声。
汉军教官一丝不苟地教授着战阵配合、骑射技巧和军令号角。
西域士兵们起初笨拙而吃力,但在“同等待遇”的激励和李广“滚蛋”威胁的双重驱动下,进步肉眼可见。
他们黝黑的皮肤上淌下汗水,眼神中属于西域的野性未消,却逐渐被一种新的纪律性和集体荣誉感所约束、引导。
一种沉默而坚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