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,也更珍贵。
那是深宫妇人最深沉的爱,在帝国利益与儿子安危之间的艰难抉择,最终化作了对他理想的成全。
当刘盈走出椒房殿,深秋的风带着凉意拂过脸颊,他却觉得心头滚烫。
身后,是母亲沉甸甸的牵挂;前方,是辽阔西域的烽烟与梦想。
少年天子握紧了拳头,眼中闪烁着比星辰更璀璨的光芒。
西域之路,他必将踏平!
——
西域。
冒顿单于脸色阴沉地坐在铺着陈旧狼皮的矮榻上,手中把玩着一柄镶嵌着劣质绿松石的黄金匕首。
这是他刚从某个小国王那里“征收”来的贡品。
空气中弥漫着烤羊肉的膻味,以及一种挥之不去的焦躁气息。
帐下,稀稀拉拉站着几个西域小国的国王或使者。
于阗老王一脸褶子堆着谄媚的笑,眼神却飘忽不定。
龟兹王年轻气盛,但眉宇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桀骜。
车师王则显得心事重重,不停地搓着手。
还有疏勒、莎车等国的使者,个个低眉顺眼,大气不敢出。
“都听清楚了!”
冒顿单于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,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。
“刘盈那乳臭未干的小子,在长安城搞什么科举,玩什么花样,本王不管!但他把手伸到西域来,就是找死!”
唰!
冒顿单于猛地将匕首扎进面前的矮几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吓得几个小国王一哆嗦。
“本单于与刘盈,仇深似海!此战,不死不休!”
冒顿眼中闪烁着刻骨的怨毒,仿佛又看到了蒯通那些该死的“八卦”和刘盈那张可恶的笑脸。
“你们,既然依附于本王,就是本王的人!从今日起,所有粮草、马匹、壮丁,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