财富可聚。’”
“汝年纪轻轻,何以对万里之外的西域,有如此洞见?”
贾谊不卑不亢,即便在未央宫,面对朝臣和皇帝也能从容应答。
“回陛下。学生虽处中原,然留心舆图,访询商贾。”
“西域诸国,仰慕汉风,其地多奇货,其人慕利。今匈奴西遁,正是重开丝路、以商贾为前驱、以货殖为纽带,化干戈为玉帛之时机!”
“以利导之,其势如水;以威压之,其反如兽。故学生以为,通商路,设都护,宣教化,乃长治久安之上策。”
贾谊话语清晰有力,将商业与外交、军事巧妙结合,勾勒出一幅充满活力的西域蓝图。
刘盈眼中欣赏之色更浓,又问道:“其二,汝言:‘农为本,商非末流。珠玉饥不可食,寒不可衣,然其流转,可活万民,可富国库。抑商如塞川,非智者所为。当立市平准,通有无,抑豪强,则商亦为国之血脉。’”
“此论,与重农抑商之古训,大相径庭,汝何解?”
朝堂群臣闻言,全都盯向了贾谊,商业可都是下贱行当,岂能与农业相提并论?
贾谊目光炯炯,侃侃而谈:“陛下明鉴!管子有云:‘仓廪实而知礼节。’ 农桑乃国之根基,此千古不易之理。”
“然商者,通四方之货,调天下之需。农夫之粟,赖商贾运于市;工匠之器,赖商贾鬻于民。”
“无商,则农困于谷贱,工滞于器积,民匮于所需。昔秦法抑商,商贾匿迹,财货不通,民愈困而国愈弱。”
“故学生以为,重农为根,通商为脉。善治国者,当如调理气血,使其畅通无阻。”
“立平准以抑兼并,设市官以通有无,使商贾得其利而民受其惠,则国用自足,民力自阜!”
贾谊的论述,既有对传统“农本”的深刻理解,又跳出了“抑商”的窠臼,将商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