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阴山那边的铜，代国守不住。会有戎人去劫掠的，这一点你放心。”

“戎人……劫掠？你要亲自上？”

“呐，你这话说的，我是那种人吗？宁国才刚刚建立，缺衣少食，打些散落在草原上的戎人，算什么？戎人是什么？不就是劳力和牧奴嘛！又不听话，边陲之国，打了怎么了？代国若是继续在北方游牧，对于我后续的计划，并不利。”

刘季又绕了回来。

“好了，你小子接下来是打算做什么？还是想要去外边就藩？当然，你这一代出不去，下一代或者两代之后才能出去。具体，我会跟帝克商量。”

“不知道。反正你又不能随便杀我。”姜榆罔嗤笑一声，“为了那点仁义虚名，你也是拼了。”

“你的威胁不大。”刘季挑眉，“而且你不见得能活过我。更何况，我这是立规矩。改朝换代可以，但不能赶尽杀绝。”

“嗤！说你胖还喘上了！很好！很好！那我就是要活过你！”姜榆罔怒了，“我要去寻访神仙！早晚亡了你！”

“那你还是留在南阳学医吧。”刘季耸了耸肩，“你终究是废太子，不能乱跑。”

“稀罕！老子学医就学医！看我怎么将你熬死！”

姜榆罔怒吼，多日来的郁愤，最终还是爆发了。

刘季不多说话。

姜榆罔吼过之后，扫了一眼四周刀出半鞘的卫兵，嗤了一声：“你还是怕死的！”

“是人都怕死。”刘季淡淡的说，“也不知道我多久会昏聩。到时候昏聩了，会多起疑心，多想动手。总之，好死不如赖活着，你这样也挺好。”

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，然后下了宫门前。

帝克在刘荆的搀扶之下，走出了车帐，召唤来刘季。

“听说，你给荆订了个婚契？姜火家的姑娘？”

“为夫人，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