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璇的家人也走了不少,可唯独希璇没有走,这让姜榆罔很诧异。
“我没走,是因为我需要保护洛阳和帝克。我的官,是帝克给的。”
希璇淡淡的说:“在其位,谋其政。他们这些人只想一走了之,或者抢劫走的,回头汉王自然会清算他们。毕竟华夏炎帝,一直都是帝克。”
姜榆罔愣了一下。
接着惨然一笑:“果然,没人是真心拥戴我的。”
“不,你只是牺牲品。”希璇看了一眼姜榆罔,“这一次的博弈,压根不是单纯的国和国博弈,而是礼制的博弈,是文明腐朽落后的奴隶制和汉王所倡导的中央集权的博弈。”
“跟着你南征的那些诸侯,他们只是来发财的家伙,在面对韧性更强的中央集权国家的时候,很快就崩溃了。”
“汉王,用了快二十年的时间,梳理出了两套体系。但北方实践的多是奴隶制度,南方实践的是中央集权制度。然后,两者在今年碰了一下,汉王完胜。”
“诸侯们拥有太多治权,于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基业,他们开始有自己的盘算,不尊号令,调遣困难。再加上汉国稳定,商贸发展,科技进步,指挥统一,训练有素,你说奴隶制怎么能不败?”
“奴隶制……汉国也有奴隶啊!”姜榆罔咬着牙,“难道,奴隶国有,就能改变奴隶制的根本吗?”
“差不多吧。汉国的奴隶制,很显著的特征就是,奴隶之中,只要不是杀人恶行的奴隶,基本上都还有翻身机会。他们虽然长时间靠高强度劳动来换取活命机会,但奴隶只是对于他们犯罪的惩罚,并不是一辈子是奴隶,代代都是努力。”
“你可以理解为,汉国的奴隶是在进行服刑是劳改。奴隶只是囚犯的身份。”
“而北方的奴隶,那就是真的奴隶。”
“殉葬、耕种、生杀践踏,任由处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