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,看着一回来就叹息的刘须,不由得好奇问道:“又是朝局出了事情?”
“是啊。出了点事情。季他……这十几年,算计得好深。”
刘须唏嘘着说了一下刘季设计的汉国制度,以及最近的变化,跟他们这些往诸侯将会成为接下来朝堂内外各党官员的靶子时,又不免皱眉:“说实话,这个日子憋屈,要是可以,还不如封藩出去呢!”
“你也别胡说。”姬蕉轻轻拍了一下丈夫的肩膀,“兄长也有自己的无奈,做这一切,不也是为了能让各族都融入进来。”
“他们是融入进来了。我们呢?”刘须撇嘴,还是有点怨气,“季他总是自顾自做自己的,我们这些人只能听命而为,一点都不知道。等想透了,转头一看,多少老兄弟被淘汰出局了。
虽说去了地方过富家翁日子很舒服,可是少了工作,一停下来,转头大家都茫然了。还记得今年初病逝的刘明吗?
他去年突然从蜀郡被调回来,然后赏了个不更,去合肥圈了块地,结果太无聊了,愣是无措到食不下咽,把自己活活饿死!
大家这十几年,就跟齿轮一样在机构内运转,突然有一天,手中没了事儿,人就慌了。”
刘须说着也紧张了起来。
突然无所事事,真的很可怕。
不仅仅是刘明,还有很多刘姓的宗亲和外系,全都是在汉国付出了十几年的努力之后,突然空闲下来,整个人直接就垮了。
刘季有意开始清理腾退第一代,提拔二代,顺道培养第三代,都无不昭示汉国滚滚发展的路上,遇到了瓶颈,不得不腾退第一代,给后边让路。
刘须有这种感觉,其余诸侯自然也会有这种感觉。
心态好的无所谓,但心态不好的,调整不过来的,就容易崩溃。
刘明只是金刀溪边上跟着他一起长大的小伙伴。
二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