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白鹳盯着三县交界的石河两畔。
囚车里的其他人哆嗦了一下,纷纷看向他。
似乎在询问解决办法。
“我若活着见到陛下,则诸君家族勿忧。”
“我若死于此,则黄泉路上一并过彼岸。”
刘白鹳呼出了一口白色的热气,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点点光辉不愿被阴云遮蔽的地方。
不多时,天色阴沉,寒风呼啸,暮秋将要过去,冬雪将会降落。
“今夜会下雪。”
“所以,他们不会让我们留在这里,而是抓紧时间送出去。”
“应天县是东党的大本营。成珠不知道递文书了没?他们的接洽人来了没?”
刘白鹳收回视线,缓缓看向飘**的泛黄的芦苇**:“那些地方,是真的好地方。西党那群人,少了拿主意的刘信,应该会出昏招吧。”
自言自语了一下,刘白鹳呵呵一笑。
西党能快速立起来,刘信功不可没。
然而,刘信死了。
死在了醉鬼的格杀?
逗我呢!
哪里来的醉鬼有这种本事?
若是没有陛下的首肯,刘信作为宗亲,怎么会死得这么不明不白,甚至没有任何的追咎?
盖棺定论,也是陛下教的手段。
而刘信能当这个西党元老,若是陛下没有放纵,甚至安排开路,他刘白鹳第一个不信。
因为这段时间在牢中无事,他一直在思考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,越想就越觉得恐怖。
刘信的背后,必然是还有人在操拉提线,因为纵观刘信得到的信息和作为,目的性太强了。
本来只是以为他是刘氏宗亲,还早丢了升迁路,想着靠党争搏一搏。
但仔细一想,党争的名词也是从宫里流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