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须看了一眼天色。
黄昏了。
“已经查清楚了。此人名唤沙,无氏,积户。
华夏元年卖为长沙驿奴隶;华夏三年长沙驿升为乡,其人并为一级积户,并赐婚;
次年有长子曰乌桕;
华夏三年乌桕夭,次子汤诞;
华夏四年长沙设县,陛下征发积户运粮,其负伤数次,累冒箭雨,打退数百蛮夷部落征讨,因公封入二级;
五年追捕蛮夷跌落陷阱,瘸,复员;
六年因其善工,有手艺,迁岳阳驿帮工至今年年初,迁徙至南阳落户为木造……
而其瘸了以后,多自闭不言,阴笃异常,累犯妻子,伤妻淤有三十二,伤子箭疮六,刀伤四,皆为要害处……
今日上午,通判协理,诀妻与其分,子归妻抚养。
其妻在南阳本无亲友,然则三个月前,曾受沙拳殴而重伤,晕厥于应天府华春街,为路过国人许平所救,送医。许平无妻,以为其逃难野人,观其面容不错,因而照顾有加。
一来二去,两人好上了,此次来办离婚和申医之资,便是许平所出。
晌午,沙闹许家,许平击退后甩出百十斤粟,驱其走……”
“好了。我明白了。”刘须听了这货说了半天,一直说国人许平,却不敢言黑衣卫许平。
由此可见,刘信的死,绝对是有黑幕的。
所谓的伤人,只怕另有隐情。
但不重要了。
人已经死了,许平做到了死无对证,也能说明他的本事。
纵然有人觉得是他干的,可是刘信是西党元老这件事情,除了几个政要高层知晓外,根本无人知晓。
“既然是**杀人,那就照章办事。该怎么做你清楚,我只是来确定宗室成员死因,不必太过担心。”
刘须说完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