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的时候,还有一个养牛场出现了牛瘟,处死病牛达到三千头。”
“而现在市面上的牛价,以帝室洛阳那边的牛价来看,一头成年牛,已经做到了十万斤粟的价格。牛犊也卖到了三万一头。等于买一头牛犊,需要付出多大三十亩的平均亩产。这已经是许多国人一年的实际营收了。一头成年牛则是需要一百亩,这个价格更离谱!并且还不是母牛!”
刘鼠与刘季叹道:“北方的代国和燕国果然是跟你猜想的那样,掌握牧场的他们,开始了限制出口。一度导致需要耕牛扩张耕地的部落和国家,不得不陷入战争。雍州那边倒是有一些部落游牧,结果帝室安排过去的诸姜,二话不说发兵抢夺。”
“我派人去玄山往北巡了一圈,就姬部落卖给了我们三百头淘汰下来的牛,然后回来路上病死了一半。这些牛一半留在玄山,一半停在郧阳,留在那里修养和作为未来扩张郧阳向的族群谱系。”
刘季默默蹲在田埂边,一脚落在桔梗堆上,看着用牛驮走收成,笑容灿烂的人群好一会儿:“云那边情况如何?探索到大江下游的部落没有?”
“最新的一批情况汇报,已经东出抵达了一个名叫巢的聚落,总人口在十万人上下,内部分为四十个氏族,还有一百多个小部落,肤色偏黝黑,跟越人很像,但他们能用祖地的语言跟我们交流。”
刘鼠摩挲着下巴说:“另外,云跟他们交易食物的时候发现,他们是稻作,是有系统性的农耕部落。此外他们部落,找到了之前你说的丝绸。”
“哦?有养蚕?”刘季挑眉,“是,不过那些丝织物太过轻薄,是他们部落作为祭品献祭给神的。我们的麻布拿过去,他们死活不愿意换,反而给了我们几万斤的稻子。最近的一批稻子我已经让人交给少襄阳稻场的课长禾通。”
禾通,是越人出身的奴隶,前段时间完成了自花授粉的去雄验证,因而被刘季赐予姓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