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这时候，上首传来微弱的声音。

舜英连忙转过脸来，点头道：“正是。”

赫舍里氏亦点了点头，却没有多说什么，似乎是颇为乏累的样子。

旁边的博尔济吉特氏忙对舜英道：“齐布琛妹妹身子弱，今日能出席，已是难得了。”

齐布琛，满语里是安静的意思，也是赫舍里的闺名。

博尔济吉特氏又端起酒盅，隔着赫舍里氏对舜英道：“来，我敬你一杯。”

舜英笑着举起酒盅，与之一饮而尽，饮罢了酒才低声道：“今日不比往日，可莫要贪杯。”

博尔济吉特氏又是尴尬又是恼羞，“我不至于！”她得多昏了头，还敢在除夕夜宴上大醉酩酊？

话虽如此，但坐在上头的康熙皇帝正好看到这样的一幕——隔着个病恹恹的赫舍里氏，佟佳氏与博尔济吉特氏居然也能有说有笑地喝起酒来……

赫舍里氏掩唇咳嗽不止，舜英见状，本想叫她喝点什么压一压，但桌上只有酒，除此之外，几道菜都荤的……这时候，岁余从袖中掏出了提神解腻的薄荷糖。

舜英连忙接过来，捧给赫舍里氏。

赫舍里氏咳得眼圈都红了，看到那翠盈盈的薄荷糖，不免怔了一下。

见赫舍里氏不肯接，舜英讪讪，才想起佟家与赫舍里家宿怨极深，正要收回，但赫舍里氏却笑着拿了一枚薄荷糖送进了嘴里。

薄荷糖清凉润喉，岁余准备这个，是怕除夕夜宴上舜英发困失礼，再者吃酒难免口中有气味，薄荷糖清香爽口正相宜。

“多谢妹妹。”赫舍里氏只觉得嗓子清爽了不少，忙点头致谢。

“举手之劳。”舜英道。

坐在后头的僖嫔看到这一幕，登时脸色颇为不快，鼻孔出气轻轻哼了一声，坐在僖嫔身旁的布贵人兆佳氏见状，忙扯了扯僖嫔的袖子，低声道：“除夕大喜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