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,这才披星戴月往偏院马棚之侧的柴房去了。负责看守的婆子膀大腰圆,但看到身形纤细的二格格舜英那是大气不敢出,忙不迭开门放行。
马粪马尿腥臭气味萦绕不绝,破旧的柴房里头闷热难耐,蝇蚊之声嗡嗡不绝。舜英六识过人,只觉得胃中翻涌,忙不迭用锦帕掩了口鼻。
信步入内,只见破旧床榻的破席子上昏睡着一位鼻青脸肿的妇人,这妇人蓬头垢面、荆钗布裙,谁能想到这是一等侍卫、銮仪使兼蒙军正蓝旗副都统隆科多的原配夫人呢?
舜英上前摸了摸赫舍里夫人脉搏,还好,主要是饿的。
便叫苍灵去打了干净的水,替赫舍里氏略作梳洗,又替她清理包扎了伤口。赫舍里夫人这才幽幽转醒,然后,她看到摆放在床头的偌大食盒,便二话不说扑了上去。
被饿疯了的人,哪里顾不得什么礼仪?赫舍里夫人捧着那一大碗凉透了的绿豆粥,仰头抻着脖子地往下灌……
舜英看在眼里,忍不住叹了口气,这是饿了几天了?
赫舍里夫人风卷残云吃光了饭菜,这才略略回神,她尴尬地擦了擦手,脸上满是无地自容之色。
舜英淡淡说:“别误会,我是打老太太处过来,伤药和饭食都是老太太的。”
赫舍里夫人嘴角露出一抹讥诮之色,“是吗?老太太竟也会心疼我?”
舜英默然,看样子赫舍里夫人也是心里门清啊。老太太若真心疼,早把她接出柴房了。
而赫舍里夫人的困境,几乎是无解的。
赫舍里夫人的亲爹只是赫舍里家的旁支,虽心疼女儿,却也抗不过佟家的权势。至于嫡支,亦是犯不着为了个旁支之女,与皇上的外祖家撕破脸。明索两党相争,势均力敌,赫舍里家实在不能再与佟家为敌了。
而隆科多,那个混账也着实疯癫,当初赫舍里老太太几乎恨不得打死那个李四儿,而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