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边去解盘扣,心里越急,越解不开,干脆用力一扯,撕开衣襟,胸前羊血让他恨不能把胸前那块肉都剜去。
解开腰带,他彻底脱去这件衣服,扔在地上,他松了一口气,再取下幞头,扔在衣服上,抓起四方桌上提梁茶壶。
抬手仰头,清凉茶水倒在脸上,一手倒,一手在脸上从左往右清洗,末了把茶壶顿在桌上,他总算透过一口气。
里衣这回湿透了,大片大片贴在胸膛上。
他正要伸手去脱里衣,听到罗九经急急赶来的脚步声,还有内侍轻微的脚步声,便叫内侍:“帕子。”
身后没有动静,他转身一看,门口一左一右立着罗九经、琢云,琢云脚步声很轻,让他误以为是内侍。
琢云抓握着那粒佛珠,看李玄麟只穿一身雪白里衣,额前、鬓角湿漉漉的,脸上皮肤薄,嘴唇也薄,水珠顺着下颌滑落,沿着修长脖颈,流入胸膛,再由胸膛收进领口。
领口两侧是肩膀有棱角有棱角的线条,撑开里衣。
他是宽肩、阔背。
身姿没有刻意挺拔,四肢修长,薄薄的皮肤下,覆盖着非常有力量感的骨骼,让他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字,每一个神情,都充满重量,任何人都不会忽略。
哪怕他脱的只剩下里衣,身边无人侍奉,站在这间冷冷清清的阁子里,他的一个转身,也是气度不凡。
罗九经伸出手,挡住琢云眼睛。
琢云拉下他的手,迈步进门,罗九经紧随其后,不知所措,有种抓奸的错觉。
两个内侍刚从罗九经身后进门,一个搬着衣箱,一个回身关门,看着琢云,犹犹豫豫,也是满脸茫然。
李玄麟轻轻挑眉,似笑非笑,伸手去解开里衣衣带。
罗九经再次伸出大手,遮挡琢云眼睛。
琢云挥开他的手,一瞬不瞬,看着李玄麟,屋中一时连呼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