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。
刘童坐立难安。
他感觉太子的每一个字眼都牵着丝,缠住李玄麟。
他是打算为李玄麟鞠躬尽瘁的,但没打算被太子记恨上。
好在太子很快把话转到了正事上,变脸冷笑:“燕鸿魁这是想推一个燕皇后出来?”
刘童斟酌着,轻声回答:“但这个燕琢云,并没有几分姿色,与常皇后是云泥之别,若是燕鸿魁抱有这个想法,未免太痴心妄想了。”
太子看着李玄麟“哈哈”一笑:“比你说的还不堪些。”
李玄麟凝神听了半晌,没反驳,只道:“燕鸿魁许是病糊涂了,殿下觉得怎么处理奏书为好?”
太子手指关节叩响桌面:“先压着,燕鸿魁这老东西不识相的很。”
刘童点头:“倘若陛下问起,尚书省该如何对答。”
“等陛下问起,再以笔误之名退回去给燕鸿魁,他不是要死了吗?看他能熬到几时。”
刘童点头:“下官明白。”
太子起身走到李玄麟身后,一手搭在他肩膀上,重重一按,随后躬身,嘴靠近李玄麟耳朵,鼻子里喷出两道热气:“你怎么看?”
李玄麟笑了一声,只有嘴角动,笑容看起来毫无威胁,甚至很随和,但眼睛里没有半点笑意,反而寒气森森,让深谙他性情的刘童毛骨悚然,怕他拔剑而起,把太子乱剑砍死。
“我看也是压着,正好试试尚书省谁是常皇后的人,让曹斌不用死守着折子,谁要拿去看,记着这个人就行。”
太子直起身,手掌在他肩头摩挲两下,踱步到窗前,嗅到风中有湿气,细看灯火处,有雨丝坠下:“听永嘉郡王的。”
内侍将奏书匣子交给刘童,刘童正要陪笑告退,外面就有太子的心腹内侍匆匆走入,看一眼刘童,得到太子准许后才低声道:“陛下犯痹症,疼痛难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