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还残留着蜻蜓翅膀的触感——像长满老茧的手摸在缎面上,勾起细细的纱。
他和她,又或者是他们两个,和这家里的父亲母亲、祖父、叔叔们,到底谁才是正常的?
“我还有事,”他囫囵说话,“我走了。”
他不再面对琢云锐利的视线,也不打算往回走,就往前走到假山旁,蹬着山石爬墙出去了。
琢云丢掉狗尾巴草,在园中踱步,身上微微发汗后,回到屋前练功,手不动只踢腿。
她上半身不动,脚轻轻巧巧往上一提,人便竖成了一个一字,落地时扫向石基下一朵红石蒜,气劲之根在脚,发于腿,主宰于腰,形于手指,一气贯穿,鞋尖离花一指扫过,花朵无声折断,坠落在地。
小灰猫退避三舍,溜进屋子里,又被擦桌子扫地的留芳赶出来。
越兰从那边后院过来,过穿堂门,刚一冒头,就见琢云把腿踢的虎虎生风,站在原地不敢动作。
琢云迅速停下,一眼找到她,平定气息:“什么事?”
“大爷还在吗?老太爷有事寻他。”
琢云伸手一指大围墙:“外面。”
越兰顿时苦了脸——燕屹出门从不带随从,堪称一位世外高人,来无影去无踪,想要找到他比登天还难。
琢云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子抹去额上汗珠:“老太爷叫他做什么?”
越兰手里捏着个羊皮封:“老太爷让大爷把告病假的帖子送去计院,给在计院查岗频点的御史。”
琢云揣好帕子:“拿来给我,我去送。”
越兰连忙摆手:“不劳烦二姑娘,我去回了老太爷——”
话未说完,琢云已经一个箭步上前,劈手夺去羊皮封,进屋换下汗湿的衣物,揣上银票,穿件群青色窄袖短衫出来,越兰在门外又急又慌,见琢云去意已决,连忙转身去告知燕鸿魁。
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