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中缓缓沉没、窒息……
魏王发现这个燕行首真的有些奇怪,她喜欢直愣愣的看着人出神:先是那个北燕来的慕容玮,接着是同为女人的金持盈。
呆在自己身边有这么无趣吗?
魏王不禁手中微微用力,李琰有些吃痛,茫然的抬眸看向他。
“专心点,跟着孤。”
魏王正要将她带走,金持盈上前来,迟疑道:“殿下,此女出自妙香阁那种地方,传出去未免不雅。不如属下替您换个——”
“金持盈,你逾矩了。”
魏王打断她的话,不再看她一眼,带着李琰直接离开了。
李琰倚在他怀里,回过头来看了一眼,只见金持盈咬着唇,凝望着他的身影,满是不甘。
现在就心里不舒服了?今后还有得你难受呢……
李琰直接把金持盈和她家的瞻霄楼也拉进了自己的报复名单里。
慢慢来,反正一个都不会放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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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王揽着李琰上了自己的车驾。
车门处悬挂着两重帘幕,外层是茜素纱,内层则是厚实的暗花锦缎,以一对羊脂白玉钩固定。
车舆正中,设有一张紫檀嵌螺钿小案。案上摆放着一套越窑青瓷茶具,胎质细腻莹润透亮,旁边是一只赤金兽首香炉。
座处宽大如榻,随意放着两个引枕,枕套是以金线、雪丝织就的瑞兽图案,在灯盏下闪烁微光。
另一侧设有一个小型的多层书格,放置着数卷正在批阅的文书、一本《汉书》,甚至还有几册时人诗词集与棋谱。
每一寸都是匠心独运,每一物都是低调却价值连城。
传闻中,皇帝素来简朴,而魏王却性喜奢华,天子便将所有的进贡珍物都任由他挑选。
魏王斜倚在座位上,说是不胜酒力,身上却丝毫没有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