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下情郎送的,就算是私定终身了。”
李琰的手忽然一颤,精巧的糖人滚落地上。
她的帷帽垂纱微微晃动,“我们不是私定终身,你也不是我的情郎。你先前说过,身为亡国阶下囚,做你的侍妾都算是赏我脸面了。”
话未说完便被拉进桥洞阴影,男人发怒的力量将她牢牢钳制在怀里,唇齿入侵间像调情,但更是惩罚——
“煞风景的话少说。再有下次,我在人前就这么亲你!”
李琰猛地摇头又闭上眼,似乎忙不迭要将这段前世的记忆甩掉。
她深吸一口气,压住心头的烦躁,暗骂一声晦气——好好的怎么想起这个人来?
李琰专心致志考虑起了下一步的暗杀计划:初来乍到,必须有个开门红。
至于魏王刘子昭……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,万千复杂的情绪都化为凛然杀意:将欲取之,必先予之。慢慢来……这盘棋才刚刚开始呢。
****
徐承钧坐在一顶不起眼的轿子里,略微有些颠簸,但他的心里却是得意的。
外面四个轿夫是生手所以才这么颠。他们是枢密院专门派来的,还有四个是在暗中保护。这待遇这力度,都赶得上一方大员了。
徐承钧知道同僚们瞧不起自己:他生于唐国长于唐国,因为一点小误会就叛逃到大周,将旧主的资料文书都尽数写出,还提出许多毒计——他们背后说他是睚眦必报的小人!
竖子不足与谋!大周王朝不多时就会扫平蜀国南下唐国,所谓良禽择木而栖——就算后来知道了李桓其实是想把公主嫁他,但一个旦夕之间就会亡国的驸马,又有什么意义呢?他徐承钧寒窗苦读多年,博得不就是一个家族兴旺公侯万代吗?
自己当初的选择没错!徐承钧坚信这一点。
突然外面有些颠簸,轿子停住了。掀开帘子看,是前面摊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