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。

他正欲传召小禾，命天听监与锦衣卫全力协查，却见铁昆仑面色有些古怪。

“还有事？”林烬挑眉。

铁昆仑挠了挠头，铜铃般的眼中透出几分疑惑，从怀中取出一张残破的、似地图又似信笺的泛黄纸张：

“清理战场时，末将发现了这个。只是……上面的字，俺一个也看不懂。”

林烬接过，凝目细看。

纸上密密麻麻写着扭曲符号，绝非大渊文字。

他侧首：“海公公，你可认得？”

海公公躬身细观片刻，迟疑道：“回陛下，老奴愚钝，不识此字。但这笔迹走势……像是南疆某些部落所用。”

“南疆？”

林烬剑眉紧锁。

这八千人必是林枭所遣，用南疆部落文字加密传信，确有可能。

可南疆部落成百上千，文字各异，破译难度极大。

“陛下。”

海公公低声进言：“老奴妄言，南疆部落文字虽晦涩如天书……但澹台家族，或可窥得其中玄机。”

话音入耳——

林烬眼中精光乍现！

是了！

朕竟忘了澹台家！

澹台氏位列大渊十大世家，门生故吏遍天下，历代精研典籍、考据古文，乃是文脉所系的泰山北斗。

辨识异族文字，对其而言恐非难事。

他指尖在龙案上轻轻一叩，几乎立刻就要下旨，急召澹台家主星夜进京。

可念头刚起，便又沉了下去。

不行。

林烬抬眸，仿佛能透过殿顶，望见那高悬天际、日益逼近的七星连珠之象。

时日太紧了，紧到让人喘不过气。

纵使澹台家能破译此信，一来一回，再加上筹划应对之策……

也断无时间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