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锦衣卫围的铁桶一般。
官员们只能趁夜色换防间隙,冒险将今日朝堂惊变的消息传递进来。
管家不敢有丝毫遗漏,一字一句复述着皇帝的雷霆手段。
“呵……”
不知过了多久,一声清冷的嗤笑打破死寂。
秦嵩缓缓敛去威压,站起身,浑浊的眼底寒光隐现:“有了靠山,底气就是不同!”
他略一停顿,问道:“那小皇帝,是要吏部配合刑部复查百官?还要诛杜瑞九族?”
“是,老爷。”管家连忙点头。
“审查百官?”
秦嵩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:“不过是个幌子,借机把手伸进吏部罢了。”
他视线移向管家,语出惊人:“去告诉杜瑞,一人性命与九族人头,孰轻孰重?他自会明白!”
语气平淡,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管家内心剧震,立时领会,不敢多问,躬身应道:“是!”
“等等。”
秦嵩叫住他:“你方才说,玄甲禁军押着神秘辎重,从西门出城,往西北去了?连那小皇帝也亲自前往?”
“千真万确!”
秦嵩踱步至厅外,负手仰望夜空玄月,指节无意识搓动。
什么东西,值得如此兴师动众?
西北方……
他老眼精光一闪,一个大胆的念头霎时迸发:“难道……太上皇所谓的陆地神仙之境,也非正道?”
西北有什么?
云屏山、玄毒教!
当年玄毒教覆灭,其炼制的诡异丹药被林烬所得,假意掩埋,实则不知所踪。
如今玄甲禁军押着神秘之物再赴云屏山……
秦嵩心头疑窦丛生。
“影子!”他蓦然低喝。
厅内烛火应声尽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