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何赏罚,皆在下官职权范围之内。”
“莫非王爷认为,下官连这点权力都没有?”
卢璘也懒得和肃王兜圈子,直接把昭宁帝搬了出来。
果然,听到先斩后奏四个字,肃王脸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。
肃王见这招吓不到卢璘,怒火渐渐收敛,话锋一转。
“好一个赏罚分明!”
“本王暂且不追究你擅自分银之罪。但钱家家产数目巨大,你上报的账目,就一定清清楚楚吗?”
“本王要你将所有查抄的账册,尽数交由都督府,由本王亲自派人核查!”
“若是查出你有半分贪墨....”
只要账目到了肃王手里,黑的也能说成白的。
卢璘闻言,却突然轻笑一声。
而后,从怀中取出一本账册,直接在议事厅中央当场展开。
“王爷请看。”
“此乃我新军入账的所有明细,从钱家抄没的每一笔钱,每一件物,都记录在案,清清楚楚。”
“别说贪墨,就连一根针线,下官都记得明明白白。”
“王爷若是不信,大可现在就派人去我新军营地核查银库,下官绝无二话!”
肃王看着眼前账册,脸色阴晴不定。
卢璘这般坦荡的态度,反而让自己准备好的后续手段,一下子打在了空处。
就在这时,肃王身旁,一名山羊胡打扮的读书人,突然开口。
“卢大人两袖清风,我等自然是信的。”
“只是,钱家虽勾结长生殿,罪大恶极。但卢大人直接抄家,接下来是不是准备满门抄斩啊?这等手段未免过于酷烈,恐怕会失了西北的民心啊。”
“毕竟,钱家在西北经营多年,不少百姓还受过他们的小恩小惠。如此做法,有伤天和。”
卢璘目光一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