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变成一团坚硬的冰块。将他死死围裹在中央。
他只能这么做。必须以残戕**的举动,在一定程度上减弱**对大脑的影响。否则,一旦**以最高强度波及大脑。自己很有可能会当场被无法忍受的剧痛活活刺激致狂。
以毒攻毒,以创口疼痛代替生理疼痛。这是唯一的活命方法。
然而,想要自戕的伤口够痛,它的面积就必须够深,够大。从中狂涌外溢的血『液』过多,自己同样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亡。
无论怎样做,都是死。雷震已经没有其它的选择。
他只能在两种不同类型的剧痛中挑选死亡速度较慢的一种。以期从中获取最微末,也是最为必要的时间。使得自己能够觅得一丝可能的生路。
血,在流。
身体,在变冷,在发抖。
弥漫在空气间浓烈的血腥,足以吸引饥饿的活尸们,朝着卫生所的位置蜂拥而至。
雷震铁青着脸,快步跑到对面巨大的白『色』『药』桂前。随手抹了一把嘴唇间不断溢出,因为咬合太过用力,导致牙床破裂外流的鲜血。瞪着通红的眼睛,反手抄起霰弹枪托,朝着柜间的铁锁狠狠砸去。
一盒附带注『射』器的医用吗啡针剂,静静地躺在『药』桂中层的隔板上。
仿佛看见最为诱人的猎物般,口中已经倒流出少许涎沫的雷震,饿狼般地猛扑上前。慌『乱』地撕开『药』盒的包装。用颤抖得厉害的双手,拼命拔开细小的针套。以最后一丝清醒的神智,将闪烁着寒冷光芒的金属针头,用力狠『插』入自己的血管。顿时,一种伴随着清凉,甚至略带些许畅快的麻木感。从针剂的注入点开始,很快弥漫了全身。在它那神奇的魔力面前,强烈的疼痛**完全被驱散得干干净净。
红着眼睛,狠狠咬开一瓶医用盐水的橡胶封口。将圆润的瓶口对准干裂的嘴唇翻转倒下。随着略显腥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