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句话,岳不平转身离开酒楼。
直到他们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,伙计们才敢围上去扶起自家掌柜。
“掌柜的,您没事吧……”
“快去找郎中!”
“止血,我这有布,先把脑袋上的口子捂住!”
伙计们手忙脚乱的帮忙。
而孙掌柜则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,颤声道:“先……先别管我,去柜上拿钥匙取三千两银子……给,给花竹帮送去。”
“掌柜的!”一名伙计极为不甘的咬牙道:“那姓岳的明显是趁火打劫,这么多年,王府何曾因为战事向咱们索要过军费?”
“我敢说这些钱肯定要进花竹帮的口袋!”
孙掌柜惨笑一声,鲜血几乎将他整张脸都染红,语气十分苦涩:“那……又能怎么样?咱们这些人无权无势,怎么跟花竹帮斗?”
“把钱交了,就当买个平安吧。”
众人情绪低落,酒楼内被一种极为压抑的气氛笼罩着。
是啊,在如今这个时代,即便知道世事不公,自己又能做什么呢?
花竹帮势力庞大,麾下成员近万,而又深得王府的重用,像自己这样的小角色若是惹恼了对方,怕是连第二天的太阳都见不到。
杀人,对于岳不平这样的人来说比捏死一只鸡还简单。
整个齐州府中,类似的情况还在不断发生着。
在得到王府的命令后,花竹帮便以“征收军费”的名义,从齐州的各个商铺、大户家强行索要钱财,而且还在大量低价强买粮食、药品,到了最后甚至连钱都不给,开始强行征收。
这样的行径,几乎和强盗没有什么区别。
但面对这种情况,人们却是无计可施。
在齐州府,由于有镇南王府的存在,所以府台衙门和统军衙门的存在感基本上已经被削弱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