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急促的骡蹄声打破沉寂。
一个满身尘土的汉子从乡道尽头冲出,险些从骡背上栽下来。
“东家!大事不好!”他滚鞍下来,声音都在发抖,“刚得到消息,秦蝎虎集结了三百六十号人,全是精锐!今晚就要血洗双溪村!”
“此事在城中已经传来,许多好事者已经动身,离开城中准备瞧瞧热闹!”
“就连赌坊之中也都有庄家开盘,赌我们能不能扛过今晚,赔率高的吓人!”
马帮行事,并未遮遮掩掩,甚至广而告之。
他们此举便是为了向整个平原县宣告自己的黑道霸主地位,挽回这几日丢失的尊严和面子。
贾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三百六十人对他们这十几号人,这根本不是厮杀,而是屠杀!
“好!好得很!”李牧却突然大笑起来,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扔给贾川,“去,找个人到赌坊下注,就押我们赢!”
布包散开一角,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子——那是李牧的全部身家。
“牧哥儿,你……”贾川喉结滚动,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“赢了,名利双收。”李牧眯起眼睛,望向双溪村的方向,“输了,连命都没了,还要这些银子何用?”
……
暮色如血,残阳将双溪村的茅草屋顶染成一片金红。
村口的老槐树下,几个城里来的绸缎商假装欣赏落日,眼睛却不住往李家大院瞟。
更远处的田埂上,三五个劲装汉子或坐或立,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兵器。
“听说了吗?漕帮的余孽也混进来了……”
“嘘,小点声!那边穿蓝衫的,看见没?那是盐帮的二当家!”
“王兄,你也来了?”
“掌柜的有令,不敢不来啊!今晚可是有大事要发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