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码头那头卖什么的都有,她早和摆摊的婶子混熟了。”
“私下回来偷偷告诉奴婢,落水那晚,码头都没什么人了。婶子她丢了耳环一路去找,便瞧见有对夫妻鬼鬼祟祟的跑远,不出片刻,就听见刘家商行那边喊说是有人落了水。”
“这年头养不起孩子扔了的也不在少数,只要没人报案,衙门就不会管。那婶子可不敢声张,免得惹了一身腥。真是作孽。”
明蕴也觉得作孽,可她很快若有所思。
“你说,那些胭脂该卖多少钱?”
这就难倒映荷了,平素定价都是娘子决定的。
不过……
“甭管卖多少,卖戚五娘子的还是要比别人贵三成。”
明蕴微笑。
她也是这么想的。
“娘子。”
外头传来车夫小心翼翼的声音。
“有个小崽子一直追着马车跑,方才被碎石绊了一跤没起来。小的怕出什么事,你瞧着要去看看吗?”
明蕴微愣。
“追的是我们?”
她看向映荷:“你下去看看。”
允安累得如抽了筋骨般扑倒在泥洼里。
他又疼又慌,只能看着马车越来越远,最后将脸蛋深深埋进污水里,两只小拳头死死攥着,身子打颤。
哭声闷闷炸出来,起初是断断续续的呜咽,继而变成撕心裂肺的嚎啕。
这几日积压的委屈,在见了明蕴后彻底爆发。
映荷撑着伞走近,想要把人扶起来。可浑身脏的,没地可以下手。
映荷只好弯腰询问。
“没伤着吧?能自个儿起来吗?”
陷入悲恸的允安猛地抬头。
他哽咽。
“映荷姑姑。”
映荷:???
你喊我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