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是戚家头个金孙,我可打听了,府上沿街撒的喜钱,蜜枣……花生都铺了厚厚一层,其中还大手笔的混着银角子,日光一照,晃得人眼花。便是东宫太子都一早遣人送了礼。”
明蕴颈间沉甸甸的,有些不适。
明老太太感慨:“不愧是簪缨世族。这还只是二房,若是长房有喜讯,怕是圣上都要出面了。”
他身边伺候的婆子笑:“老太太说的是,戚世子圣眷正浓,也才不过十九,可朝堂之上群臣逢迎,谁不敬他三分?只是他尚未成家,戚家家风正,未娶妻不可纳妾,可没法骤然蹦出个娃娃来。”
明蕴心无旁骛戴上珍珠耳环。
明老太太:“那样的人物,便是求娶公主都使得。也不知最后便宜给哪家娘子。”
明蕴继续心无旁骛将日日佩戴的荷包妥帖挂在腰间,又捏了捏上头和田黄玉雕刻的玉娃娃。
荷包都洗的发白了,是生母的遗物。
玉娃娃跟随她多年,同祖母手腕的蜜蜡佛珠一样,都是母亲生前去寺庙开过光的。
她整理着装,待一切妥善。
“祖母,那我出门了?”
明老太太忙上下打量明蕴,叮嘱。
“你那未来婆婆也会去,回头且跟在她身侧,你虽稳重,可没个照应,我不放心。”
明蕴应下:“是。”
明老太太还要再说什么,外头传来婢女的请安声。
明岱宗从外头大步入内。
明老太太斜眼看过去:“呦,这不是咱们的大忙人?”
“母亲别打趣我了。”
明岱宗无奈行礼,转头看向明蕴,负手而立,目光如刃般扫过她的衣饰,神色冷淡了几分。
“出门在外,你代表的是明家的脸面。莫冲撞贵人,莫要鲁莽行事。”
明蕴敷衍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