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。我这就吩咐下去,一有信就送来。”
别看她年轻,行事一向稳妥。
见她毫不犹豫应下,桑夫人面上总算有了笑意。
“那我可就指望你了。”
“今日匆忙,都没能好生说话叙旧,实在是不巧,可榆那孩子也不知跑哪儿去了,她上回还念叨你呢。也罢,改日我们母女请你去酒楼吃饭,可千万别推辞。”
从桑夫人那边出来,明蕴不疾不徐往回走,中途去了一方凉亭坐下歇脚。
映荷见周遭没人,低声道:“听这话,像是桑娘子的婚事被定下了,桑夫人这个当岳母的并不看好。”
明蕴摇着团扇:“桑夫人无子,其婆母桑老夫人恨得不行,连带着亲孙女都不待见。京都的公子哥是死绝了不成,也就那老夫人非把好好的娘子往遥远的滁州送。”
也不难怪桑夫人膈应。
别看全天下的读书人都要尊称桑夫人一声师母,出去是风光。可家里的事都被强势的婆母攥着,便是孩子的婚配……也轮不到她做主。
映荷似有顾虑:“可……”
“京都虽大,却是个纸糊的灯笼——里头亮盏灯,外头就能照见影儿。桑老夫人再不待见,也是要脸面的,总不至于真把孙女往火坑推而坏了名声。”
明蕴笑了,笑意不达眼底。
“你真当桑夫人查不出什么?这世上只要肯下血本,就没有办不成的事。”
“她不敢和婆婆叫板,山长却极有主见并非被牵着鼻子走的泥人,能愿意女儿被随意作践?这也是桑老夫人的高明之处,那周理成只怕是个好的。”
桑夫人不舍女儿远嫁,又不愿出面,这才找上她。
“这不是让娘子您当恶人,想方设法去搅黄这门婚事。哪有她这样的?”
远处传来朗朗读书声,如清泉漱石,让人听着眉梢都舒展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