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怠慢我?谁敢放肆!”
可没人理她。
往前院子里对她毕恭毕敬的奴仆,眼下个个大气都不敢喘,个个缩在角落,生怕被一并发落,没人为她出头。
柳氏鞋都顾不得穿,不欲和胡婆子争辩,大步朝外去。
“我去见婆母!”
婆母这些年不管事,而她过得忒滋润,才忘了那老虔婆的手段。
她边走边喃喃壮胆。
“我纵有错,一时迷了心窍。可眼下风平浪静……明家声誉不曾折损,我好歹为明家开枝散叶,功过也能相抵!眼瞅着这个节骨眼明萱要议亲。对了,过些时日就是秋闱。”
“卓哥儿可是咱们府上最会读书的。日后可得指望他撑起明家,我若是有个好歹,他惦记着要是没考好……”
她说着说着,惧色褪去。
明卓可是她的底气。
婆母再不喜她,可对明卓这个孙子,总归上心。
“嗤。”
一声冷笑从前方传来。
明蕴信步闲庭,款款而来。
她生的明艳夺目,发间点翠,行动间珠光轻晃,恰似檐角风铃荡碎了一池春水。
功过相抵的鬼话也说的出口?
真出了事,柳氏这条命都赔不起。
“继母这是犯癔症了?”
“长幼有序,我阿弟是原配嫡出。老祖宗的规矩立在那儿,嫡长子承宗继业撑门楣,余子辅佐。明卓再能耐,也得给他兄长跪着敬茶。”
胡婆子见了她,面上总算有了笑脸,恭恭敬敬请安。
“屋内乱,婆子们都是些粗人,手里也没个轻重,娘子这边坐。”
可不是没轻重嘛,这架势都要把屋子给拆了。
胡婆子让人抬了椅子来,又亲自给明蕴奉茶。
“老太太一早便念着宝光斋又上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