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赶赴婚宴。一路上,抱着孩子的单身母亲苏拉都很是兴高采烈、手舞足蹈。自从她成为寡妇以来,很少有一件高兴的事。她很感谢她的叔叔邀请她来参加这场堂哥的婚礼。
……
宴会厅的后门就是安东纳斯老爹工作的药剂厂,今夜他却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享受美酒与音乐。“今天你就别去老亨利的工厂上班了。”苏拉抱着孩子对他的叔叔安东纳斯老爹说。她清晰见到了安东纳斯老爹握着酒瓶的皲裂的手,和那手背上胎记般的红斑。
……
谈起工作时,安东纳斯总是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,因为他还尚且有力。人们时常跟他讲起有些人是如何在曼哈顿化工厂累垮的,后来又经历了怎样的命运——这些话听起来令人不寒而栗,而安东纳斯却总是一笑了之。】
他的目光落在书页上,开篇的插入是以一场“婚礼”的形式,立刻就串联起了很多关键人物。
他心里想着,带着好奇往下阅读,倒要看看是什么小说,要如此保密……
时间在阅读中一分一秒流逝,约翰·坎贝尔嘴里叼着烟,捧着杂志的手捏得越来越紧,手背上筋节贲张。
“太过分了!”
“这些工厂主为了赚钱,居然做出这种事!不仅使用有毒原料,还如此压|榨劳工!”
约翰·坎贝尔重重将《纽约客》拍在桌上,容色愤怒。
但话说回来,出现这档子事,美国的监管机构也逃脱不了罪责,对于有害成分的监管是那些官|员的本职工作。
可结果呢?要不是恩尼以身涉险的揭露。
到现在所有的民众都还不会意识到汞的危害……到现在那些药坊和工厂主还在靠着这类产品发财……到现在所有的美国母亲,都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亲手摧毁自己的孩子……
思之令人愤懑。
……无独有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