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,您怎么能夸奖敌人?”琼斯嘀咕了声,也是被勾起了好奇。
但作为一个纵横文坛多年的评论家,琼斯自问对任何类型的文章都了解,就算是无缝的蛋他都能叮上两口。
嘴角撇着,带着些许轻蔑,琼斯拿起文章阅读。
……随着阅读,他的那种自信与不屑都转变为了愤怒。
“诡辩!经典的诡辩!”
他重重将杂志砸进一旁的沙发,用力之大,杂志掠过空中时像是蝴蝶振翅一样发出‘啪啦啦’的响声:“用已经发生的事回应现下的事实,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!作为一个伟大的国家,美国正在进步,绝不会重蹈覆辙,重新犯过去的错误!”
琼斯越说越觉得气愤:“而且,这个狂妄的小子竟敢拿《屠场》作为论证,难道他以为他是厄普顿·辛克莱先生吗?不,他根本没有做过任何实地调查,也不是在危险的地方为民众揭露真相!
只是作为一个白人去同情那些移民、那些黑人,想要借助虚构的故事来赚取热度、金钱而已!然而,他却好意思往他那蹩脚的故事贴上‘揭露’两个字,纯粹就是虚伪,是在散播仇恨!”
韦斯利·温斯特递过去一根雪茄,作为编辑界的老元老,他不像年轻人那样容易冲动:“琼斯,你必须承认这篇文章的可取之处,才能更好的回击。只有保持冷静的士兵才能在战场存活下来。
如你所说,虽然这位恩尼·里瑟用以回击的论据,只能代表美国过去的不堪。
但那些金句所传达的道理,却是共通的。而作为一篇回击文章,做到这点就足以让大众产生共鸣,不是吗?”
韦斯利·温斯特回想着文章中那些句子:
「……我的故事中的敌意与恐惧,并非我的发明。我不过是拾起了几张被诸位忽略的、写满愤怒的社论版报纸。」
「……文学若要对这样的世界保持温文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