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“同道中人”,带有严重的侮辱性。
同道,同的是什么道?不言而喻。
男人紧了紧腮,下颌线绷得如寒刃般凌厉。
他却没动怒,唇边噙着的笑容愈发浓烈。
“不知白二爷今天登门有什么事?”
说话间,两人进入会客厅,依宾主落座。
赵明权连坐的资格都没有,只能站在白文豪身后。
男人命人上茶,镶金边的白色定窑茶具,价值八万一斤的珍藏级白毫银针。
白瓷配白茶,像是特地为白文豪准备的。
“白二爷请用茶。”男人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白文豪端起茶杯,垂眸看着清亮的茶汤,只是轻晃着茶杯,却没喝。
男人笑了声:“白二爷怕我下料不成?”
白文豪放下茶杯,淡淡一笑:“那倒不怕,虽说这里不是我的地盘,但也不是你韩四爷的地盘。”
男人吹了吹杯中的热气,仰头一口喝尽,随手把杯子往茶桌上一扔,镶金边的白色茶杯在红木桌上滚了滚,最终摔到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男人点了根烟,脊背往后一靠,两指夹着烟,掷地有声地说:“白二爷如果是来参加婚礼,我韩宗良欢迎。如果是为了你的金丝雀来问罪,那我就只能得罪了。”
白文豪笑道:“韩四爷误会了,一只破鞋而已,随你怎么处置。”
男人抽了口烟,神色痞狞地问:“那你是来谈生意?”
白文豪抬了下手:“生意的事不急,等韩四爷结完婚再谈也不迟。”
说罢,他转口问道:“我那不成器的二儿子,是不是来找过你?”
男人嘴里叼着烟,转头看向昂登:“你们见过白二公子吗?”
昂登摇头:“没有。”
哈米德也摇头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