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翎曜这才不情不愿:“还是儿臣送吧。父皇的好东西没得便宜了他。”
皇帝摆摆手:“去吧。”
“儿臣告退。”
看着楚翎曜的背影,皇帝叹了口气:“都快成家了,还是孩子脾气。”
温德贵笑道:“雍亲王殿下有一颗赤子之心。”
皇帝捋了捋胡须:“这也是朕为什么让他统管锦衣卫的原因。”
温德贵:“陛下慧眼识英才。”
没一会儿,敬事房端来牌子:“陛下,该翻牌子了。”
皇帝闭上眼,想了想:“今晚去容妃那里吧。”
温德贵:“奴才这就去安排。”
从金銮殿出来,楚翎曜回头望了望。
朱墙高耸如寒铁,鎏金殿角挑着冷光,殿内龙椅孤悬于层层台阶之上。
站在大殿外,皇帝的天颜有些模糊,明黄的色泽却毫无暖意。
君心难测。
刚刚那一场对话,看似轻松,实则,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衫。
也不知道刚才那一番话,是否打消了皇帝的疑心。
楚翎曜调转脚步,去了容妃那里。
“你怎么和薛世子对上了?”容妃刚睡了午觉起来,脸颊红润。
她身着一袭月白绣暗纹牡丹的宫装,领口袖边镶了圈金线,腕间羊脂玉镯轻轻碰撞,透着一抹低调从容的雅致。
“阿秋,不喜欢薛姑娘?”
楚翎曜垂着眼帘:“喜欢。”
容妃脸色忽然就变了,音调也忽然紧了起来:“喜欢?那你为什么还要和薛世子起冲突?”
楚翎曜道:“儿臣贵为亲王,不管儿臣做什么,薛世子都该受着。再说了,我喜欢薛姑娘,干他薛砚辞什么事?”
“阿秋长大了,有自己的主意了。”容妃揉着手上的护甲,眼眸暗沉: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