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包厢内,谢瑜姿容清隽,一身青色直缀,如松竹立崖般儒雅清贵,和之前那个满身金银的暴发户完全是两个极端。
“谢老板没戴金饰,我都差点不敢认了。对了,现在不应该叫谢老板,该叫谢大人了。”
听说谢瑜现在在户部任职,职位不高,但很受器重。
苏舒窈笑着作了个揖。
谢瑜从兜里掏出一个实心镶满宝石的金球,放在手上颠着把玩:“有人要害你,我专程来给你递消息,你张嘴就打趣我?”
苏舒窈屈膝行礼:“小女子给谢大人赔罪了。”
伙计摆上香茶点心,弯着腰退了下去。
包厢门关好之后,苏舒窈方才开口:“我很好奇,谢大人这样清贵的身份,怎么会去经商?”
谢瑜笑了笑,一双桃花眼弯成好看的幅度:“你这人真是奇怪,不担心谁要害你,反而跑来问我的事?”
“怎么?看上我了?”
桃花眼一眨,眼角眉梢全是风情,又恢复成苏舒窈熟悉的那个多情纨绔的谢老板。
苏舒窈正色几分:“小女子早已心有所属,只是好奇罢了。”
谢瑜将金球随意扔到桌上:“还不是家里的老爷子,说我不知人间疾苦,怕我今后当官说出‘何不食肉糜’之类的蠢话。”
谢瑜早慧,五岁便能出口成章,十二岁中了举,十三岁便扬言要考个状元回来。
谢阁老对他多有器重,又担心他狂妄自大,在人情世故上失了分寸,压着他不准科举,让他先出去历练。
“老爷子说了,要先了解民生之多艰,才能当一个好官。他给了我一百两,两个随从,让我孤身出去感受世道艰险。我见书上写着,商人多奸,行商定能深刻感悟,所以做了点小生意。”
苏舒窈听得咋舌:“一百两?小生意?谢老板在经商一途简直天赋异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