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社和知青办的干事显然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。
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。
一干事跳下车,走到桥边,朝着对岸的草棚子挥了挥手,扯着嗓子喊。
“同志!开桥了!公社送新知青过来了!”
草棚子里的村民闻声,立刻站直了身子,确认了来人后,几人合力转动一个巨大的绞盘。
“嘎吱——嘎吱——”
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声响,巨大的吊桥缓缓放下,重重地砸在河岸的石基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这吊桥显然经过了改造,桥面虽是厚实的木板,但下方的桥墩和支柱却是坚固的石头,足以承受拖拉机的重量。
公社干事招呼了一声,司机便发动拖拉机,小心翼翼地驶上了吊桥。
随着拖拉机驶入村子,沈姝璃的眉头便微微蹙了起来。
村道两旁,不时有村民扛着锄头走过,或是在自家门口做着活计。
他们看到拖拉机和车上这些陌生的面孔,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投来一道道审视的目光。
一切看起来,竟是那样的平静。
平静得有些诡异。
她昨天夜里可是迷晕了村里近两百号人,还打伤了十来号人。
他们醒来后,难道就没有引起任何骚乱?
还是说,消息被强行压了下来?
可若说正常,这些村民的眼神却又绝不正常。
那不是对新来者的好奇或欢迎,而是一种混杂着警惕、审视,甚至……贪婪的目光。
就像屠夫在打量即将被送入屠宰场的牲口。
沈姝璃心中警铃大作,一种事情正在脱离掌控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拖拉机在村子中央一个巨大的晒谷场停了下来。
一个身形高大,面容与何大刚有几分相似,但更显阴沉的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