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是谢承渊根据何大刚的反应,顺势而为的胡乱猜测。
他见过太多这种自私自利的亡命之徒。
他们心里,永远只有自己,所谓的妻儿,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和特定时期的伪装。
此刻的胡樱桃,大脑已经无法进行任何正常的思考。
谢承渊的话,像一把生了锈的钥匙,猛地捅开了她尘封多年的记忆之锁。
她想起丈夫隔三岔五地外出,每次都说是去县里办事,可回来时身上总带着陌生的皂角香。
她想起他偶尔会带回来几件款式新颖,却带着香味的女人衣裳,被她问起,只不耐烦地说是给她买的,让她别多嘴问。
她想起好几次,她无意中撞见丈夫和自己亲密时,那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……
过去,她不敢深想,只当是男人在外逢场作戏。
可现在,所有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,全都串联成了一把把淬了毒的尖刀,狠狠扎进她的心脏!
原来……原来都是真的!
他不仅在外面有女人,还有孩子!
还把那些野种养得比她的亲骨肉还好!
一股被欺骗、被背叛的滔天恨意,瞬间淹没了她对死亡的恐惧。
她猛地转过头,那双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,死死地瞪着地上的何大刚,那眼神,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。
“何大刚!你这个天杀的畜生!”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,声音凄厉得能划破屋顶,“他说的是不是真的?!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野女人和野种?!”
何大刚被妻子这副疯魔的模样吓得心胆俱裂。
他没想到,眼前这个蒙面人,竟然如此狠毒,当着他的面,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挑拨离间!
他没有!
他根本就没做过那些!
他在外面是养了两个女人不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