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与他们想象中,一个上百户人家的大队应有的夜晚景象,截然不同。
四人贴着墙根的阴影,一路潜行,很快就发现,村里几乎看不到青壮年的身影,偶尔从窗户缝隙里瞥见的,也大多是些老人和半大的孩子。
他们正聚在村口的一棵大槐树下,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语,脸上都带着惶恐和不安。
谢承渊眼中寒光一闪,对身后的三人做了个手势。
四人迅速绕到村子的另一侧,在一处偏僻的院落外停下。
院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正颤颤巍巍地收拾着晾晒的干柴,似乎是落单了。
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人的呼吸声。
机会!
谢承渊身形一晃,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翻进院墙。
那老汉还没反应过来,只觉得脖颈一凉,嘴巴便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捂住,整个人被拖进了旁边的柴房。
“呜呜……”
老汉吓得魂飞魄散,浑身抖如筛糠。
“不想死就别出声。”谢承渊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如同腊月的寒风,“我问,你答。敢有半句假话,我就扭断你的脖子。”
老汉惊恐地点着头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“昨天村里发生了什么事?为什么村里的人都不见了?”
谢承渊松开手,但那股森然的杀气依旧笼罩着老汉。
老汉喘着粗气,不敢有丝毫隐瞒,哆哆嗦嗦地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,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说了出来。
“出事了……大队长家办喜事,全……全都让人给迷晕了……”
“大……大队长地窖被搬空了,新来的那三家人……沐家、陈家、张家……也全都跑了,一个人影都找不着了……”
“大队长……大队长今天早上发了疯,把村里能动弹的,全都派出去找人了……说……说要是找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