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。
那感觉,仿佛一段生命被人生生挖走,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。
恐慌,比之前更甚。
人没死,但比死了还吓人!
刘根生家,成了全村的主心骨。
他铁青着脸,听着村民们七嘴八舌的描述,手里的旱烟锅子捏得死紧。
“都一样!所有人醒来都这样!”
“这到底是中了什么招啊?!”
“老天爷啊,咱们村是不是得罪什么了……”
“都给我闭嘴!”刘根生猛地把烟锅子在门槛上磕得“梆梆”响,厉声喝道,“哭丧能把力气哭回来?一个个大老爷们,没出息!”
他扫视着院子里一张张惶恐不安的脸,心里也沉得像坠了块石头。
这事,透着一股子邪性。
他活了大半辈子,就没听说过这种怪事。
就在这时,一个村民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,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村……村长,不好了!何大刚……何大刚家也醒了!正在院里发疯呢!”
*
何家大院。
冲天的恶臭,几乎能把人的天灵盖掀开。
一天一夜过去,那些精心烹制的鱼肉菜肴,在夏末的余温里,全都腐烂变质,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,引来了成群的苍蝇,嗡嗡作响。
何大刚就是被这股恶臭熏醒的。
他睁开眼,入目的便是满院狼藉和扑鼻的臭气,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差点又晕过去。
“他娘的!这是怎么回事!”
他婆娘和儿子们儿媳妇儿们也悠悠转醒,看到眼前的景象,捂着嘴就开始干呕。
当从村民口中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,何大刚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,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,死死攫住了他的心脏。
他疯了一样推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