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则心不在焉地跟在后面,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谢承渊那张冷峻的面孔,连父亲那不同寻常的紧张都没察觉到。
宁昌雄压下心头那股不祥的预感,沉着脸点了点头,领着妻女朝出站口走去。
他不知道的是。
就在火车的另一面,几道黑影再次跳窗而出,落在了对面的站台。
动作干净利落,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为首的谢承渊一落地,便带着队员们迅速隐入夜色,犹如几滴墨汁,悄然无声地融入了这座陌生的县城。
时间尚早,天边还挂着橘红色的晚霞。
街上来往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,自行车铃声、人们的交谈声混杂在一起,充满了属于小县城的人间烟火气。
谢承渊担心沈姝璃的安危,没有片刻耽搁,立刻给队员们分派了任务。
他们迅速换掉身上那套特别扎眼的制服,穿上最普通的灰布衣裤,两两一组,从不同方向,朝着县城各处渗透进去。
谢承渊则带着秦烈,直奔沈姝璃所在的招待所。
两人并未靠近,而是在招待所斜对面一个的小卖部坐了下来。
“同志,来两包烟。”
谢承渊压低了声音,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不远处的招待所大门。
“好嘞!”售货员是个热情的中年汉子,麻利地拿烟递过去,一边跟他们搭话,“两位同志瞧着面生,是来出差的,还是走亲戚啊?”
秦烈递过去两毛钱,笑着应道:“来出差的,刚下火车。大哥,听说这县里挺热闹,就过来看看。”
“热闹?那是前天晚上热闹!”售货员一听这话,立刻来了精神,压低了声音,脸上带着神秘又后怕的神色,“你们是不知道,就对面那招待所,前天晚上可是出了大事了!”
谢承渊和秦烈相视一眼,心中一动。
秦烈顺势追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