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些家长里短的闲话,我应付得来。”季梦绮勉强笑了笑,给老爷子倒了杯热茶,“只是……爸,咱们就这么由着顾曼臻在外头胡说八道?现在大院里说什么的都有,有些话传得越来越难听了。”
这几天,军区大院里热闹非凡。
顾曼臻那番半真半假的哭诉,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,激起的涟漪一圈圈荡开,很快就演变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版本。
有人信了顾曼臻的说辞,觉得宁静柔一个黄花大闺女,为了救人把自己弄得失忆,痴心一片,谢家要是不认账,那真是丧了良心。
也有人站在谢家这边,觉得宁家这是讹上门了,一个巴掌拍不响,谁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,说不定就是宁静柔自己不小心摔了,想赖上谢承渊。
毕竟。
宁昌雄在这个位置上经营了十几年,根基不浅,平日里为人处世也算圆滑,自然有一批拥趸。
而谢家家大业大,树大招风,平日里看不惯他们家的人也不在少数。
两方说辞各有站队的人,一时间竟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微妙平衡,整个大院都弥漫着一股暗流涌动的紧张气氛。
谢老爷子接过茶杯,吹了吹热气,浑浊的眼中闪着精明的光。
“就是要让他们闹,闹得越大越好。”
他呷了口茶,声音沉稳,“他们把全副心神都放在这场嘴皮子官司上,才没空去想别的。”
孙子那边,也正好方便行事。
季梦绮听了,心里的那点憋闷才算消散了些。
她知道,这是公公和儿子商量好的计策。
要把宁家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到这场谣言的拉锯战里,他们才好暗中查探。
当晚。
夜色如墨,一道黑影如狸猫般,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宁家的小院。
谢承渊动作娴熟地避开了所有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