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新鲜的疤痕还在,上面的血迹尚未处理干净。
但那道原本应该皮开肉绽的伤口,此刻已经有了明显愈合的迹象。
谢老爷子那双锐利的眼睛,并未在宁家人身上停留半分,而是死死锁在孙儿手臂那道狰狞的伤口上。
伤口上的血迹尚未干涸,但那翻开的皮肉,此刻竟已肉眼可见地停止了渗血,边缘甚至有了收拢的迹象。
他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,随即化为沉沉的怒意。
“胡闹!”
谢老爷子声音不高,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,震得客厅里所有人都心头一颤。
他手里的拐杖重重顿地,盯着谢承渊,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和责备。
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!更是革命的本钱!你把它当什么了?为了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,就这么糟践自己?”
谢承渊迎着爷爷的目光,心头涌上一股暖流。
瞧瞧,这才是亲爷爷。
再看自己那个亲爹,从进门到现在,眼神就没离开过外人,仿佛他这个儿子是捡来的。
“爷爷,我记住了,以后不会了。”他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季梦绮听着公公这番话,心里那口被丈夫堵上的恶气,总算顺畅了许多。
她暗自庆幸,幸好家里还有个明事理的老人家坐镇,不然今天非得被谢九重那个拎不清的给活活气死不可。
谢老爷子的目光又落回到那道伤口上,沉吟片刻,才再次开口。
“你那药……回头跟我好好说说。”
谢承渊心中了然,知道爷爷惦记的是什么,并未打算隐瞒。
“是,爷爷。”
得到孙子的答复,谢老爷子这才缓缓转过头,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,终于落在了如坐针毡的宁家三口身上。
“小宁,小顾。”
他慢条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