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还无赖地朝宁昌雄挑了挑眉头,气死人不偿命地开口。
“宁叔,我可没有逼死人的意思,我刚刚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。若说实话就是逼死人,那还让不让人说实话了?”
“再者,我是绝对不会给宁静柔道歉的!她事先污蔑我对象在前,逼走我对象在后,现在还想污蔑我的清白,要挟我,这样的女人,就是你精心教养出来的毒花,专门用来祸害别人的吗?”
“还有,我伤了她一回,但也救了她一命,这事虽然没办法扯平,那就当她还了半个救命之恩,两两相抵了吧!”
“至于剩下的半个救命之恩,我希望你们看在这半个救命之恩的份上,让你们女儿离我越远越好!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,你们也不用惦记着还这份恩情了,怎么样!”
宁昌雄一家三口听着这话,都快被气疯了!
这两件事还能互相抵消的吗?
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!
还只能抵消一半?
他们从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死小子是这么个混不吝的性子啊!
简直能把人气个半死!
宁静柔好不容易被自己母亲死死抓住,没能实现撞墙的举动。
但现在听了谢承渊这番话,她感觉胸腔里气血翻涌得厉害,一股血腥味直冲喉头。
她心中的那个无所不能,拥有鬼斧神工容颜的谪仙般的邻家哥哥,此刻是那么的陌生,那么的冷酷无情。
向来巧舌如簧的宁昌雄,和他那能言善辩的媳妇顾曼臻,两人此刻是真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了。
他们就像被人当头敲了两记闷棍,脑子里嗡嗡作响,只剩下滔天的怒火和无尽的屈辱。
顾曼臻也是第一次意识到。
谢承渊这个晚辈,就是一块又冷又硬的臭石头,根本油盐不进,跟他讲道理是说不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