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的姿态根本藏不住。
这副大相径庭的模样,让宁家人心里那最后一点怀疑也烟消云散了。
宁昌雄坐在主位沙发上,眉头拧成一个川字,他那张惯于在会议上发号施令的脸,此刻布满了阴沉的不悦。
他看着李向国,用政委审问犯人般的口吻,公事公办地开了口。
“李向国同志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他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压力,让李向国的心脏猛地一沉。
“你带着我女儿,一个年轻的女同志,不声不响就离开了京市,跑去那么远的海城。你凭什么不通知我们家属一声?”
“现在好了,我女儿的脑子摔坏了,连我们这些亲人都不认得了!这个责任,你负得起吗!”
最后一句,已然是声色俱厉的质问。
就连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宁老太太,也用那双浑浊却精明的眼睛,不善地剜着李向国,嘴里念叨着。
“作孽啊!我们家柔柔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罪……”
李向国心里憋屈得快要炸开。
他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官威十足的宁昌雄,心里翻江倒海地腹诽。
他这七天在医院不眠不休地伺候着这位大小姐,不说功劳,苦劳总有吧?
可进了这宁家的门,别说一口水,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,真把他当三孙子审了!
‘本来是我一个人的任务,是你家女儿死缠烂打,求着谢伯父非要跟着我一起出门的!’
‘怎么到头来,这屎盆子全扣我脑袋上了?’
‘再说,你女儿的伤又不是我弄的,凭什么都成了我的责任?’
他心里窝着火,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,只能强压着情绪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客观。
“宁政委,宁阿姨,事情是这样的。当初是静柔她自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