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身上。
楚卓然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,示意他稍安勿躁,这才看向父亲,沉声开口。
“爸,这事情恐怕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。”
“打仗那些年,东北那块地方鱼龙混杂,山头林立,不少溃败的军阀残部就地潜伏了下来。”
他的声音不高,但在寂静的书房里却字字清晰。
“我估摸着,那个福松县,八成就是某个不肯解散的旧势力在作祟,把那儿当成了他们的独立王国。所以他们才敢如此胆大妄为,视国法如无物。”
“若当真是我料想的这样,那事情就不是一般的棘手了……”
楚老爷子心情格外沉重,他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,发出“笃”的一声闷响。
“那丫头在电话里千叮万嘱,说要动那边,不能光明正大地去,人少了是送菜,人多了又容易打草惊蛇。”
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,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。
“可咱们手里,哪能凭空调出那么多人手,无声无息地跨省去执行这种任务?就算要派兵,也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由头!”
“前提是,咱们手里得有确凿的证据,证明那边确实烂到了根子上,才能去跟上头打报告申请……”
“可咱们不去查,哪来的证据?贸然去申请,上头不批是小事,万一走漏了风声,惊了那窝大鱼……”
“老大,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?阿璃那丫头可耽搁不得!过了今晚,明天一早就要被送进那个什么狗屁大队,到时候怕是真的危险了!”
事情陷入了一个死循环。
若非现在世道混乱,饶是楚家也不敢做出格的举动,否则若是被对家抓到把柄,他们楚家说不定会引火烧身。
楚卓然顿时明白了父亲的焦灼,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。
他虽为京市公安总局的局长,若他在京市范围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