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寻了个死角,身形敏捷地翻过院墙,悄无声息地落在柔软的草坪上。
她走到门前,掏出万能钥匙探入锁孔,指尖微动。
屋内的陈设,与割尾会那间奢华的办公室相比,显得低调朴素了许多。
半旧的家具,中规中矩的布局,墙上还挂着几幅革命宣传画,处处都透着一股符合他身份的“清廉”。
只可惜,这番伪装骗得了外人,却骗不过心明眼亮之人。
她懒得再费心去寻找可能存在的暗格。
心念流转间,整栋小楼里所有能搬走的东西,无论是床铺桌椅,还是锅碗瓢盆,瞬间被她席卷一空,连根电线都没给留下。
做完这一切,她毫不停留,迅速离开了这个空壳般的家。
夜色更深,沈姝璃骑着车在福松县的大街小巷中穿行,车轮滚滚,带起片片落叶。
她按照供词上的地址,一处接着一处地找过去。
城郊的独栋小院、藏在杂乱民居里的普通瓦房、甚至是邻县某个村子里的破落祖宅……
接连跑了十几个地方,结果全都一样。
这些房间里空空如也,从痕迹上不难看出,之前住在这里的人离开的匆忙,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带走。
她的心,随着每一次失望,都往下沉了几分。
这个王忠胜,比她想象中还要谨慎狡猾。
他根本没打算在任何一处已知的房产里藏身。
至于远在乡下和邻县的房产,沈姝璃现在没时间跑那么远去搜查,只能暂时作罢。
沈姝璃憋着火,将这些空置的院落也全都搜刮得比脸还干净,而后踩着自行车,朝着最后一个地址,王忠胜妻子的娘家赶去。
结果,依旧让她失望了。
不仅王忠胜的岳父岳母家空无一人,就连周围的邻居都说,这家人今早就坐着车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