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用问也知道,定是那所谓的大队长的家了。
她没有片刻迟疑,借着隐身的便利,如一道轻烟,悄无声息地挤进了那热闹喧哗的院子。
院中赴宴的村民,嘴里说着粗鄙的浑话,放肆大笑。
沈姝璃直接无视了这些碍眼的家伙,目光如利剑般在院内各个房间飞快扫视。
大部分房间都敞着门,里面同样摆着酒席,招待着一些身份似乎更重要的客人。
沈姝璃直接略过这些地方,径直朝着院子最深处,那两间门窗紧闭的正房走去。
很快,她的目标就锁定了其中一间。
那扇木门从外面被一把沉重的黄铜大锁牢牢锁住。
门板上,一个斗大的红色‘囍’字,像一滩凝固的鲜血,看得沈姝璃心中堵塞。
好在旁边的窗户是玻璃的,并未拉上窗帘,能让人看清里面的情形。
沈姝璃飘身上前,凑到窗边向里望去。
房间里。
沐婉珺正蜷缩在土炕的一角。
她身上穿着一件料子粗糙、样式土气的红色布拉吉,那颜色红得发俗,穿在她身上,非但没有半分喜气,反而像一道屈辱的烙印。
她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被盘起,上面歪歪扭扭地插着一朵硕大而廉价的红绒花。
她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,瘦弱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,压抑的、绝望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,像一只被困在陷阱里,即将被吞噬的幼兽。
而在房间中央的八仙桌旁,七八个身材粗壮的农村妇女,正一边嗑着瓜子,一边旁若无人地闲聊着等着上菜。
“哎,我说,这城里来的小丫头片子就是金贵,都到这份上了,还哭哭啼啼的,真是不识抬举!”
“可不是嘛!能嫁给咱们大队长的儿子,那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!往后吃香的喝辣的,不比她那什么劳什子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