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最后的浮木,对着空无一人的方向,颤抖着磕了个头。
“回……回仙人……我们一家四口,本不是这村里的人,是……是特地下乡定居的……”
刘燕妮的声音破碎,混杂着哭腔与恐惧,将事情的始末断断续续道来。
“可……可我们一进村,他们就说我们是外来户需要调教村里的规矩,不由分说就把我们关了起来,行李……行李也全都被他们抢走了……”
“我丈夫……他前天夜里偷偷跑出去,想……想给我们在城里的主家报信,结果昨天一回来,就被他们发现了……他们……他们昨天就把我丈夫打了一顿,今天又来……又来打我们……”
说到这里,刘燕妮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,屈辱和后怕的泪水再次决堤。
“他们……他们不止打人……还……还想对我……对我女儿……”
她再也说不下去,只剩下压抑的、撕心裂肺的呜咽。
若不是丈夫和儿子拼死护着,她们母女的下场,她根本不敢去想。
“如果不是仙人您出手相助……我们一家人……今天就真的活不下去了……”
听着她的哭诉,沈姝璃心中那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凝成实质。
好一个幸福大队!
这哪里是什么村庄,这分明是一座吃人的匪巢!
她强行压下心头的杀意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无波无澜,带着超然物外的冷漠。
“本尊路过此地,算到一位与吾有缘的徒儿即将在此地蒙难,不想却先撞见了尔等的冤屈。”
“也罢,相逢即是有缘。”
“眼下你们这般境地,留在此处后患无穷。不如先入本尊的仙府暂避几日,待本尊将此地浊气肃清,替你们讨回公道后,再送你们出来,如何?”
这是沈姝璃能想到的,唯一万全的法子。
她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