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梦绮猛地站起身,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怒火和失望,指着丈夫的鼻子就骂了起来。
“谢九重!你脑子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!偏心眼也不是你这么个偏法!”
“宁静柔那丫头是什么品性我比你清楚!她走到哪里,别人就害她到哪里!这些年,在大院里是,后来去了文工团也是这样!她是什么招灾体质吗!是个人见了她就要害她!”
“一遇到她的事,你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!你倒是跟我说说,她到底是你什么人!”
“我告诉你,无论这件事到底孰是孰非,我都绝对不会让宁家那丫头进我谢家的门!你就死了那条心吧!”
季梦绮一连串的话像炮仗似的砸过来,句句戳在谢九重的心窝子上。
他被骂得脸色铁青,他没想到,一向温婉的妻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外人,当着全家人的面如此下他的面子。
他心里憋着一股邪火,正要拍案而起,上首的谢老爷子眼皮一掀,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。
谢老爷子这一拐杖,像是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上,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谢九重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,胸膛剧烈起伏,却终究没敢再多说一个字,只是那双淬了火的眼睛,死死地盯着妻子,仿佛要将她洞穿。
季梦绮懒得再理他,转而握住儿子冰凉的手,语气放得愈发轻柔:“你别担心,你明天就能见到她了,你也不想让她看到这样邋里邋遢的你吧?”
她理了理儿子额前凌乱的碎发,眼中满是心疼,“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,明早用最好的状态去和她见面,好吗?”
这话像是一剂强心针,扎进了谢承渊的心里。
谢越宗见儿媳妇总算稳住了孙子,心里那口气稍稍顺了些,对这个儿媳妇的满意又添了几分,再看自己那个只会添乱的逆子,便又是一阵嫌恶。
跟着劝道:“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