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姝璃的目光却平静清冽的像个局外人,她就那么淡然地坐到主位上,环抱着双臂,静静地看着他,等着看这场戏的主角如何抉择。
这份沉默,最先被打破的,是那个急于将罪名钉死的宁静柔。
“啊啊啊,你不要过来啊……!”
她瑟缩了一下,仿佛被沈姝璃的出现吓到,随即用一种嘶哑又破碎的声音,哭啼着开了口。
“承渊哥哥……我知道……你心里有沈同志,可她……她的心肠怎么能这么狠毒!……当着你的面就想杀了我……”
她说着,声音里的委屈与恐惧层层递进,脖子上的伤痕配合着她泫然欲泣的表情,显得格外有说服力。
“要不是你及时接住我,我……我今天恐怕已经死在她手里了……”
话音落下,她猛地扑上前,双手紧紧揽住谢承渊的脖子,将脸埋进他的颈窝,发出了压抑而绝望的抽泣声。
“呜呜……承渊哥哥,我们两家是世交,我们还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,你和她才认识多久,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看着我被她杀害吗……呜呜呜,你怎么跟我们两家人交代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这番话,既是控诉,更是威胁。
她的话,都像是一根绳索,裹胁着两家的情谊与压力,朝着谢承渊勒紧。
他知道,宁静柔说得没错。
这件事如果闹到两家长辈那里,以宁家对这个女儿的宝贝程度,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届时,阿璃的处境将会变得无比艰难。
沈姝璃的目光落在谢承渊那并未第一时间推开宁静柔的手臂上,眸色微不可察地沉了沉。
心情突然有些烦躁和憋闷。
终于,谢承渊费了些力气,才将像藤蔓一样缠着他的宁静柔轻轻推开。
他深吸一口气,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才转头正视着沈姝璃,声音艰涩